道高德大，深不可言……而性常自然。

这二者虽有相似之处，但它们毕竟是有区别的。故不类典型意义之耶教。

他从此指点精神生活之途径，从此开辟精神生活之领域。他说：从内在主体性方面说，耶教因歧出而为依他之信，故不如儒释道。与此相应，儒教的教义亦与普通宗教不同。要说得救，此即是得救。自其历史而言之，中世纪之形态固有病，近代之形态尤有病。

什么是修道之谓教？在儒家，志于道、志于学、自觉去修习等这些为人处事的原理与原则就是教。自事方面看，儒教不是普通所谓宗教，因它不具备普通宗教的仪式，它将宗教仪式转化为日常生活轨道中之礼乐。天堂是耶教之罪恶意识所引发的最后归宿。

他说：我们处在这个时代，若想以自己的生命承当中国文化发展的道路，……对于宗教问题不能不正视。天道既超越又内在，此时可谓兼具宗教与道德的意味，宗教重超越义，而道德重内在义。把呼求之情加以形式化，即可成为宗教之祈祷。［3］85也就是说，就理事论来讲，虽儒教在事的方面尽了日常生活轨道的责任，但此日常生活轨道与普通宗教之日常生活轨道的形式并不完全相同。

而是从如何体现上帝意旨，或神的意旨，或体现天道上说。它正视主体性与道德性的特色，在忧患意识之与恐怖意识和苦业意识的对照之下，显得更为明朗了。

孔子通过仁及天道等基本概念则确立起指导精神生活之途径。他说：从内在主体性方面说，耶教因歧出而为依他之信，故不如儒释道。进入 程志华 的专栏 进入专题： 牟宗三 儒家 道德宗教 。就基督教来讲，它是启示的宗教，而儒家也没有把重点投注于这方面。

基督教根本缺乏此一学问。［1］66-67基督教等将重点放在神或天道上，将神、天道与人隔离开来，体现出的是一种隔离偏至的精神。牟宗三进一步认为，教并不是指如逻辑、数学和科学等一般的教法，而是依理性通过实践以纯洁化一己之生命［5］262之特殊的教法。所谓理，是指宗教的义理本质。

从此点上说，皆不需依他之信。其四，儒教与普通宗教的悲情意识不同。

否则便不可以称为宗教。［1］124 既然不可完全依着其他民族的宗教研究宗教问题，那么，就必须研究一般意义上的宗教问题，即具备什么样的标准即可称为宗教。

而且，此道德的宗教因为可使人于个人有限生命中取得一无限圆满之意义，故亦曰成德之教。那么，何为人文教呢？依着牟宗三，所谓人文教是指儒家数千年来深入人心的一种人文化成的教化形式，这种形式所强调者乃是以人性与神性相通之理性原则以化成天下。若从基本态度、决断、肯定对于人生宇宙学术文化之关系言，则释道又不如儒教与耶教。［4］8此种人文化成形态虽没有宗教相，没有普通宗教的一般形式，但它却有形无形地启导、化育着炎黄子孙，并将其内容化为人们内心自觉或不自觉的为人处事的原理与原则。就宗教的责任而言，儒学的确也有着宗教的责任担负，但是，儒教确也与其他宗教不同，它并不是普通所谓宗教［3］107，这一点也不可视而不见。牟宗三说：基督教是上帝启示的宗教。

他说：吾人肯定人文教，并非欲于此世中增加一宗教，与既成宗教争短长。他说：宗教可自两方面看：一曰事，二曰理。

在原始儒学，不仅没有对世界本体的追问所形成的形而上学，也拒绝了以超世的神圣世界为特征的终极关怀。陈汉章于学术思想上亦无足称。

本质地说，实是在天道、天命的层层下贯而为自己的真正主体中肯定自己。牟宗三认为，对照这两个方面来看，周公制作礼乐，此为人民定伦常及日常生活轨道。

他说：基督教之宗教绝非已臻尽美尽善之境地。这种特殊宗教是一种道德的宗教，将重心与重点落在道德的本心与道德的创造上，故为一种没有偏至、隔离精神的大中至正之圆教，故，基督教等离教都需向儒教学习。而所谓终极关怀，各教说法虽有不同，但都是教人如何真正成为一个人，如何期有以超越其形限之私不容己［4］197，使人运用其理性从事于道德的实践，或解脱的实践，或纯净化或圣洁化其生命之实践，以达到最高的理想之境［5］297。但自理方面看，它有高度的宗教性，而且是极圆成的宗教精神，它是全部以道德意识道德实践贯注于其中的宗教意识宗教精神。

在他看来，宗教不仅是文化的核心，而且亦是文化发展的基本动力。彷佛在敬的过程中，天命、天道愈往下贯，我们的主体愈得肯定，所以天命、天道愈往下贯，愈显得自我肯定之有价值。

故不类典型意义之耶教。依此观之，儒家不仅尽了日常生活轨道的责任，而且也为民众开辟了精神生活的途径，完全尽了宗教之社会责任。

……重如何通过人的觉悟而体现天道。［2］参见张君劢：《新儒家思想史》，北京：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。

……康与陈之道德宗教之体验与认识实不足，思想义理亦不够。所谓事，是指宗教的实践，它是宗教之义理本质在时间、空间和人上的表现。要说得救，此即是得救。然而，天道高高在上，它如何能够与性相通呢？这是牟宗三不得不回答的问题。

天道是从客观上讲的，性是从主观上讲的。出于此，他关于宗教的研究表现出明确的现实性。

然而，宗教问题是否就仅仅是一个宗教情感和宗教精神问题呢？牟宗三进而进行了深入研究。《中庸》有言：天命之谓性，率性之谓道，修道之谓教。

［1］67 四 经过关于宗教标准的讨论，牟宗三认定儒教就是一种宗教。［1］62牟宗三这里指出了两层含义：一是凡可以成为宗教者，在于它是一定然之事实，即超越人之理性而存在者。